《小姐:勞動的權利》札記

“窮耍”

在東北,家裏夫妻雙下崗,家庭負擔重的小姐要多得多。

根據某場所是“髮廊”抓裏面的女孩子,不管我們是在搓麻將還是聊天,承認自己是小姐的帶走,不承認的打兩巴掌然後帶走。

因此,她們只能選擇“用脚投票”——逃離工廠,哪怕是進入被人所不齒的性產業。

與其說這是血汗工廠制度把她們逼上梁山,不如說這是因爲少數具有本能的反抗意識的打工妹,無法獲得進行反抗的思想、手段與前途,不得不以個人的道德付出來贖買自由與較好的生活。

按:終於讀到了這裏。友人在路上給我看這段,當時沒有看仔細,現在重又遇到這句話,文字的描述可謂一針見血。

也就是説,絕大多數的人在做小姐之前有過其他的工作經歷,至少在勞動市場中尋找過其他的工作機會。這可以説明:她們并非“天生就是這塊料”,也不是“好逸惡勞”,更不是“自甘墮落”,而是曾經在勞動力市場,朝著人們認爲是正常的工作,屢屢掙扎過。

于是,“山不轉水轉”,其中的一些女性就參加到性產業中來。

但對于女性來講,經常熬夜的代價是很大的。用小姐自己的話講,就是“很熬人”。

職業平移。

按:將女人從原來的工作平移到做小姐的工作。

我們尤其需要注意的是:在從事了性產業這個據説是最下賤的職業之後,非常多的小姐反而認爲自己的生活改善了,再也不願意回到工廠去。其中還有一些小姐,恰恰是在進入性產業之後,才意識到原來的血汗工廠制度是多麽的可惡。

在中國的禁娼“理論”中,有一種甚囂塵上的説法,就是小姐“好逸惡勞”論。這種説法典型地反映出富人的居高臨下的思维範式。怎么樣才算不好逸惡勞呢?就是在那種全球化的工廠裏,永生永世地、無怨無悔地、遠要“谢主隆恩“地當牛做馬!發出這種怪論的人們,你們自己爲什麽不去享受這種“生存權”呢?

“做小姐”就是一種勞動

在《資本論》第 1 卷中,馬克思把妓女視爲一種特殊的商品。他寫道:“在以虔誠著稱的十二世紀,商品行列裏常常出現一些極妙的物。當時一位法國詩人所列舉的蘭第市場上的商品中,除了衣料、鞋子、皮革、農具、毛皮等物以外,還有‘淫蕩的女人’。”

尤其是,如果我寧可吃糠咽菜(性工作實際上非常艱苦),而且從此再也不跟您要饅頭吃,可是您卻還要禁止我、抓我,那您就是太不講理了。


《小姐:勞動的權利》札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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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
Fany Full
发布于
2021年10月2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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